1.爸妈二月份从我哥那回国了。和他们报平安的消息一起传到的是小姑的讣告。
我对小姑几乎没有感情,但是听我爸说“从医院把小姑‘拿’回来了”时心里还是有一点震撼。感慨人死后真的就什么也没有,若さも青春も何もない。
三月初我妈做手术,我给她转了几笔钱,她一边说着不忍心用我的,一边做完手术她就联系我说钱被我爸扣着不还她,教我编谎话找我爸要回“我的钱”,再给她保管。
三月中旬小吴瞒着家里人私自把几年前送他爸的车卖了套现,又租买了辆车回来填补空缺。前前后后的狗血剧情淋下来淋白了小吴妈妈的头,也寒了所有人的心。小吴这奔着家破人亡路线长的脑子,我已经实在不愿多说。
同一时间,我妈的手术很成功,但术后她和我之间爆发的关于价值观和人生观的争吵,大概令她恢复得很坎坷。
我也很不轻松,体现在我整个三月的情绪都在暴走。
和父母多年来的某一些矛盾和隔阂,我以为说服我自己都是我活该就能看开也释怀了,结果却重回一种看什么做什么都痛苦的心态。很想放弃眼前的生活,又每天告诉自己还可以走下去。然后在三月末的一个清晨摔坏了一把宜家买的小木椅。